第15章 寵妻第十五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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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寵妻第十五式
沈清螢是第二日才知道三叔三嬸回來的，母親讓她去給三嬸送些衣飾。
捧著東西跟在沈清螢後面，桃笙語氣略帶羨慕的說：“奴婢聽人說，這三夫人不過是江湖遺孤，竟這般好運，能嫁到咱們沈府。”
沈清螢無言，她明白，江湖人，尤其是女人，十分不受人待見，一個自己不待見的女人成了自己的主子，估計這些個下人也不會用心。
自知失言，桃笙倉皇低頭，後退一步，越發恭敬的跟在沈清螢身後。
這一次沈清螢沒有對桃笙溫和相待，她想知道，桃笙到底還適不適合跟在自己身邊，即便自己嫁到珩親王府，這該做的也不會不做。
走到三叔三嬸暫居的風月小院，果不其然，院子裏的下人零零散散的站在一起閑話，也不好好幹事，整個院子都彌漫著懶散的氣息。
“你們在幹什麽！”沈清螢站在院子門口，臉一沈，大喝一聲，然後踱步入內。
“這就是你們做事的態度？”眉頭緊緊的擰在一塊，不滿的看著跪了一地的仆人，“你們這個態度，我沈家可要不起！桃笙，請管家來。”
不再理會身後此起彼伏的認錯和求饒聲，沈清螢站在門口，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儀容，揚起笑容，推門進去。
桃笙跟在沈清螢身後進去，對著內間的慕容嬅行了一禮後便出去找管家了。
沈清螢親自端著托盤到了內間，福了一福，說：“三嬸昨天歇的可好？”
轉頭看向來人，慕容嬅疑惑道：“你是？”
“是我不對，忘了說了。”沈清螢輕放下托盤，“三嬸，侄女是沈家大房清字輩，清螢。”
“原來是清螢，你母親昨兒個還說起你來著。”慕容嬅上下打量一番，“真真是個妙人兒。”
沈清螢在院子裏做的事慕容嬅是聽見了的，侄女好心給自己立威，她自然心領。
“三嬸可別誇我了，母親說我的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。”沈清螢搖搖頭，對旁邊伺候的人說，“這是夫人給三夫人準備的衣服首飾，你拿去收好。”
“這可使不得。”慕容嬅趕緊起身阻攔。
“三嬸，您先別急著拒絕。”沈清螢笑著上前，拉起慕容嬅的手，將人安置在床沿，“母親說您和三叔風塵仆仆的來，東西也沒帶多少，這才讓我把這衣裳送來的，這是母親這季的新衣，還沒上過身，您先將就穿著，您這肚子一天不是一個樣，以後做的衣裳還多著呢。”
慕容嬅一聽，也是這個理，衣裳總是要做的。
“那就謝過大嫂的美意了。”慕容嬅示意丫頭收起來，又不太好意思的說，“你瞧，我這都還沒洗漱…”
沈清螢起身道：“那就不打擾三嬸了，等會我看過了會送幾個老實的丫頭小廝過來，不過這貼身伺候的人，就得三嬸自己費心選了。”
“那就麻煩你了。”慕容嬅點頭，目送沈清螢走遠，才覺得自己這般送客不好，自己這侄女來這兒一口茶都沒喝到。
下午人送過來，慕容嬅才發覺這沈家的排場有多大。
她一個三房的夫人，貼身伺候的婢女兩人，離間外間走動的一等丫頭四人，外間伺候的二等丫頭六人，孕期伺候的婆子兩人，跑腿的小廝四人，這些還不算在院子廚房的粗使下人。
慕容嬅心內一嘆，京城的權貴和自家從前那等普通富貴家果然還是不一樣的，家破人亡後自己何曾想過還會有這般的風光。
陸書彤聽到沈清螢的安排後點點頭，自家閨女可算有些主母樣子了。
“以後這後院的事兒先問過二小姐，解決不了的再來問我。”陸書彤吩咐貼身侍女將這話傳下去後，就做起了甩手掌櫃，只看，不說。
沈清螢還沒意識到這事，明兒個年三十，本就忙，有人來問，她就答。她自己都沒發現，大半年以來，她逐漸的將前世當主母的性子露了出來，沈穩的安排著年節的諸項事宜。
“半年未見，清螢的舉止越發得體了。”許久不出現的沈秋江，站在陸書彤身後，遠遠的看著那個忙碌的身影。
“是啊，孩子長大了，你以前啊，總是誇她了，她什麽樣子我這個當娘的還能不知道嗎？”陸書彤回頭看了一眼沈秋江，兩人一同笑了。
離開假山，步入回廊，一個轉身，就再看不見沈清螢的身影了。
“孩子，在母親眼裏都是極好的，我把清螢視為親生女兒，自然她哪裏都是好的。”沈秋江在沈家待了二十八年，前陣子才找到自己的接班人，如今一切步入正軌，才有時間回來看看沈清螢。
“是沈家對不起你和沈一。”陸書彤搖頭嘆氣。
“這也不是什麽大事，反正有清螢在，不是嗎？”沈秋江回到，一副不在意的樣子。
陸書彤哪裏不知道，一個女人，失去當母親的資格，怎麽就不是大事了？
沈秋江回來，自然是要見沈清螢一面的，所以沈清螢下午上完課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時候，就看見沈秋江正坐在她平日看書的地方翻閱。
“夫子？您回來了？”沈清螢有些不可置信，她已經半年多不見夫子了。
“是啊，我回來了。”沈秋江擡頭笑道。
沈清螢的眼圈頓時就紅了，她有多久沒聽到夫子溫柔的聲音了，又多久沒感受到夫子身上溫暖的氣息了。
“夫子，清螢想你了。”再不顧什麽舉止得不得體，沈清螢只想抱著夫子述說自己的思念。
一下一下的拍著沈清螢的後背，沈秋江的眼眶也有些濕潤，成為沈清螢的夫子以後，她們倆似乎從來沒有分開過半月以上。
“乖，夫子也想你了。”沈秋江安慰著沈清螢，順便還關照了一番她的功課，“跟著孔師傅學的可還好？”
“師父放心，師父很用心，講的很詳細。”吸了吸鼻子，沈清螢甕著聲音回答。
“懂就好，這方面孔師傅是行家，夫子什麽都教不了你，要記得問…唉，這些夫子都說了多少遍了，你一定也聽煩了。”沈秋江搖搖頭便不再說話。
“夫子，不煩的，夫子說多少遍清螢就聽多少遍。”沈清螢仰起頭看著沈秋江，認真的說道。
“好好好。”沈秋江拍拍沈清螢的腦袋。
師生二人也不站在外面說話，進了裏屋，看身邊已經沒有了其他人，沈秋江才問道：“師父聽聞你還有不到半年就要大婚了，特意回來看看你。”
沈清螢本來聽沈秋江提起大婚還有些不自在，聽到後面卻有些驚訝，不由問道：“夫子還要離開？”
點點頭，抿了一口茶，看著沈秋江喝茶的儀態，沈清螢不由可惜，夫子的儀態，完全可以媲美大家閨秀，奈何身份是道過不去的坎。
“夫子不只是你的夫子啊。”只這一句，沈清螢便明白了，沈秋江現在的任務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，所以不得不和其他暗衛一樣，在其他地方做任務。
陪著夫子聊了許久，夫子走後，沈清螢才想起來，自己和葉酒闌許久不聯系了。
不知為何，沈清螢現在十分思念葉酒闌，也不看現在已經傍晚了，揮筆寫下信，叫桃笙偷偷交給了兩人之間聯絡的暗衛。
其實沈家都知道這二人在暗中通信，只是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。
“一尺深紅勝曲塵，
天生舊物不如新。
合歡桃核終堪恨，
裏許元來別有人。”
收到信件的葉酒闌拿著信件踱步，愛不釋手的反覆念叨，情到濃處，揮筆回信。
“井底點燈深燭伊，
共郎長行莫圍棋。
玲瓏骰子安紅豆，
入骨相思知不知？”
回信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，沈家剛剛好在準備年夜飯，沈清螢抱著信紙癡癡笑了良久，一點沒看進去書，桃笙看了直搖頭。
這個年是沈家近幾年唯一一個不缺一人的團圓夜，這一年過去，沈清螢就要嫁到葉家了，沈家以後的除夕夜，將再也看不見沈清螢的身影。
沈清螢瞧著這一家子鮮活的人兒，滿足的笑了，無論如何，她再次看到了沈家團圓的一天，不是嗎？
明年如何，都不影響今天這個團圓夜。
微醺見，沈清螢似乎瞧見了前世沈家的模樣，沈回川下獄，擇日問斬，沈回壑和沈回臨被流放到不毛之地，沈家女眷被充為軍妓，母親羞怒之下一頭撞死了。
看到了禁衛軍將沈家幾代累計下來的財富運走，大門落鎖，封上封條，諾大的沈家一夜之間變成了人人談而色變的地方，由於無人看護，沈家的園子了長滿雜草，湖泊幹涸，樹漆脫落。
但是這都是前世了，現在啊，沈家的每一個人，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，都好好的在這兒，一個不少呢。
沈文棲看著沈清螢有點迷糊的樣子搖了搖頭，這喝醉的樣子還真奇怪，倒是不鬧騰，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倒還真是與眾不同。
“桃笙，帶你家小姐下去醒醒酒，等會兒還得守歲呢。”沈文棲揚手叫來桃笙。
沈清螢的離場，並沒用影響沈家的熱鬧換歡樂，紅燭一次次的換，燭臺下紅色的眼淚在燭火下熠熠生輝，如同美人淚般令人著迷。
作者有話說：
兩首詩摘抄自：唐·溫庭筠，《新添聲楊柳枝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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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螢是第二日才知道三叔三嬸回來的，母親讓她去給三嬸送些衣飾。
捧著東西跟在沈清螢後面，桃笙語氣略帶羨慕的說：“奴婢聽人說，這三夫人不過是江湖遺孤，竟這般好運，能嫁到咱們沈府。”
沈清螢無言，她明白，江湖人，尤其是女人，十分不受人待見，一個自己不待見的女人成了自己的主子，估計這些個下人也不會用心。
自知失言，桃笙倉皇低頭，後退一步，越發恭敬的跟在沈清螢身後。
這一次沈清螢沒有對桃笙溫和相待，她想知道，桃笙到底還適不適合跟在自己身邊，即便自己嫁到珩親王府，這該做的也不會不做。
走到三叔三嬸暫居的風月小院，果不其然，院子裏的下人零零散散的站在一起閑話，也不好好幹事，整個院子都彌漫著懶散的氣息。
“你們在幹什麽！”沈清螢站在院子門口，臉一沈，大喝一聲，然後踱步入內。
“這就是你們做事的態度？”眉頭緊緊的擰在一塊，不滿的看著跪了一地的仆人，“你們這個態度，我沈家可要不起！桃笙，請管家來。”
不再理會身後此起彼伏的認錯和求饒聲，沈清螢站在門口，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儀容，揚起笑容，推門進去。
桃笙跟在沈清螢身後進去，對著內間的慕容嬅行了一禮後便出去找管家了。
沈清螢親自端著托盤到了內間，福了一福，說：“三嬸昨天歇的可好？”
轉頭看向來人，慕容嬅疑惑道：“你是？”
“是我不對，忘了說了。”沈清螢輕放下托盤，“三嬸，侄女是沈家大房清字輩，清螢。”
“原來是清螢，你母親昨兒個還說起你來著。”慕容嬅上下打量一番，“真真是個妙人兒。”
沈清螢在院子裏做的事慕容嬅是聽見了的，侄女好心給自己立威，她自然心領。
“三嬸可別誇我了，母親說我的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。”沈清螢搖搖頭，對旁邊伺候的人說，“這是夫人給三夫人準備的衣服首飾，你拿去收好。”
“這可使不得。”慕容嬅趕緊起身阻攔。
“三嬸，您先別急著拒絕。”沈清螢笑著上前，拉起慕容嬅的手，將人安置在床沿，“母親說您和三叔風塵仆仆的來，東西也沒帶多少，這才讓我把這衣裳送來的，這是母親這季的新衣，還沒上過身，您先將就穿著，您這肚子一天不是一個樣，以後做的衣裳還多著呢。”
慕容嬅一聽，也是這個理，衣裳總是要做的。
“那就謝過大嫂的美意了。”慕容嬅示意丫頭收起來，又不太好意思的說，“你瞧，我這都還沒洗漱…”
沈清螢起身道：“那就不打擾三嬸了，等會我看過了會送幾個老實的丫頭小廝過來，不過這貼身伺候的人，就得三嬸自己費心選了。”
“那就麻煩你了。”慕容嬅點頭，目送沈清螢走遠，才覺得自己這般送客不好，自己這侄女來這兒一口茶都沒喝到。
下午人送過來，慕容嬅才發覺這沈家的排場有多大。
她一個三房的夫人，貼身伺候的婢女兩人，離間外間走動的一等丫頭四人，外間伺候的二等丫頭六人，孕期伺候的婆子兩人，跑腿的小廝四人，這些還不算在院子廚房的粗使下人。
慕容嬅心內一嘆，京城的權貴和自家從前那等普通富貴家果然還是不一樣的，家破人亡後自己何曾想過還會有這般的風光。
陸書彤聽到沈清螢的安排後點點頭，自家閨女可算有些主母樣子了。
“以後這後院的事兒先問過二小姐，解決不了的再來問我。”陸書彤吩咐貼身侍女將這話傳下去後，就做起了甩手掌櫃，只看，不說。
沈清螢還沒意識到這事，明兒個年三十，本就忙，有人來問，她就答。她自己都沒發現，大半年以來，她逐漸的將前世當主母的性子露了出來，沈穩的安排著年節的諸項事宜。
“半年未見，清螢的舉止越發得體了。”許久不出現的沈秋江，站在陸書彤身後，遠遠的看著那個忙碌的身影。
“是啊，孩子長大了，你以前啊，總是誇她了，她什麽樣子我這個當娘的還能不知道嗎？”陸書彤回頭看了一眼沈秋江，兩人一同笑了。
離開假山，步入回廊，一個轉身，就再看不見沈清螢的身影了。
“孩子，在母親眼裏都是極好的，我把清螢視為親生女兒，自然她哪裏都是好的。”沈秋江在沈家待了二十八年，前陣子才找到自己的接班人，如今一切步入正軌，才有時間回來看看沈清螢。
“是沈家對不起你和沈一。”陸書彤搖頭嘆氣。
“這也不是什麽大事，反正有清螢在，不是嗎？”沈秋江回到，一副不在意的樣子。
陸書彤哪裏不知道，一個女人，失去當母親的資格，怎麽就不是大事了？
沈秋江回來，自然是要見沈清螢一面的，所以沈清螢下午上完課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時候，就看見沈秋江正坐在她平日看書的地方翻閱。
“夫子？您回來了？”沈清螢有些不可置信，她已經半年多不見夫子了。
“是啊，我回來了。”沈秋江擡頭笑道。
沈清螢的眼圈頓時就紅了，她有多久沒聽到夫子溫柔的聲音了，又多久沒感受到夫子身上溫暖的氣息了。
“夫子，清螢想你了。”再不顧什麽舉止得不得體，沈清螢只想抱著夫子述說自己的思念。
一下一下的拍著沈清螢的後背，沈秋江的眼眶也有些濕潤，成為沈清螢的夫子以後，她們倆似乎從來沒有分開過半月以上。
“乖，夫子也想你了。”沈秋江安慰著沈清螢，順便還關照了一番她的功課，“跟著孔師傅學的可還好？”
“師父放心，師父很用心，講的很詳細。”吸了吸鼻子，沈清螢甕著聲音回答。
“懂就好，這方面孔師傅是行家，夫子什麽都教不了你，要記得問…唉，這些夫子都說了多少遍了，你一定也聽煩了。”沈秋江搖搖頭便不再說話。
“夫子，不煩的，夫子說多少遍清螢就聽多少遍。”沈清螢仰起頭看著沈秋江，認真的說道。
“好好好。”沈秋江拍拍沈清螢的腦袋。
師生二人也不站在外面說話，進了裏屋，看身邊已經沒有了其他人，沈秋江才問道：“師父聽聞你還有不到半年就要大婚了，特意回來看看你。”
沈清螢本來聽沈秋江提起大婚還有些不自在，聽到後面卻有些驚訝，不由問道：“夫子還要離開？”
點點頭，抿了一口茶，看著沈秋江喝茶的儀態，沈清螢不由可惜，夫子的儀態，完全可以媲美大家閨秀，奈何身份是道過不去的坎。
“夫子不只是你的夫子啊。”只這一句，沈清螢便明白了，沈秋江現在的任務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，所以不得不和其他暗衛一樣，在其他地方做任務。
陪著夫子聊了許久，夫子走後，沈清螢才想起來，自己和葉酒闌許久不聯系了。
不知為何，沈清螢現在十分思念葉酒闌，也不看現在已經傍晚了，揮筆寫下信，叫桃笙偷偷交給了兩人之間聯絡的暗衛。
其實沈家都知道這二人在暗中通信，只是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。
“一尺深紅勝曲塵，
天生舊物不如新。
合歡桃核終堪恨，
裏許元來別有人。”
收到信件的葉酒闌拿著信件踱步，愛不釋手的反覆念叨，情到濃處，揮筆回信。
“井底點燈深燭伊，
共郎長行莫圍棋。
玲瓏骰子安紅豆，
入骨相思知不知？”
回信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，沈家剛剛好在準備年夜飯，沈清螢抱著信紙癡癡笑了良久，一點沒看進去書，桃笙看了直搖頭。
這個年是沈家近幾年唯一一個不缺一人的團圓夜，這一年過去，沈清螢就要嫁到葉家了，沈家以後的除夕夜，將再也看不見沈清螢的身影。
沈清螢瞧著這一家子鮮活的人兒，滿足的笑了，無論如何，她再次看到了沈家團圓的一天，不是嗎？
明年如何，都不影響今天這個團圓夜。
微醺見，沈清螢似乎瞧見了前世沈家的模樣，沈回川下獄，擇日問斬，沈回壑和沈回臨被流放到不毛之地，沈家女眷被充為軍妓，母親羞怒之下一頭撞死了。
看到了禁衛軍將沈家幾代累計下來的財富運走，大門落鎖，封上封條，諾大的沈家一夜之間變成了人人談而色變的地方，由於無人看護，沈家的園子了長滿雜草，湖泊幹涸，樹漆脫落。
但是這都是前世了，現在啊，沈家的每一個人，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，都好好的在這兒，一個不少呢。
沈文棲看著沈清螢有點迷糊的樣子搖了搖頭，這喝醉的樣子還真奇怪，倒是不鬧騰，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倒還真是與眾不同。
“桃笙，帶你家小姐下去醒醒酒，等會兒還得守歲呢。”沈文棲揚手叫來桃笙。
沈清螢的離場，並沒用影響沈家的熱鬧換歡樂，紅燭一次次的換，燭臺下紅色的眼淚在燭火下熠熠生輝，如同美人淚般令人著迷。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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